“一、经常交换意见;
二、经济上要省吃俭用、从长计议,做必要的自我克制;
三、要承担责任,尊重对方;
四、学会谦让;
五、运用赞赏的艺术;
六、发展更成熟的爱情,要把对方的幸福和欢乐看得比自己的幸福和欢乐更重要……”
“一、经常交换意见;
二、经济上要省吃俭用、从长计议,做必要的自我克制;
三、要承担责任,尊重对方;
四、学会谦让;
五、运用赞赏的艺术;
六、发展更成熟的爱情,要把对方的幸福和欢乐看得比自己的幸福和欢乐更重要……”
这段文字写于1984年8月24日,记录在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上。当年,凤县留凤关镇高桥铺村刘清善将这段话从报纸上摘录下来,作为他和老伴李素云相处,以及教育6个儿女各自家庭生活的“传家宝”。用这对八旬老夫妻的话来说,正是因为全家人时常对比着这6句话自律自省,所以一大家人才能相亲相爱。
刘清善和李素云原籍在汉中市城固县,是上世纪60年代来到凤县定居的。如今,他们的两个儿子和四个女儿早已长大成人,家境也都不错。尽管儿女们都很孝顺,绝不会在尽孝上吝啬,但老两口却一直沿袭着俭朴的生活习惯。用刘清善的话讲“生活‘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’,人不能忘了本心。”
走进刘清善和李素云位于高桥铺村的家,屋子不过是30多年前盖的三间平房。屋内旧砖铺地,高低柜是上世纪80年代的家具,饭桌是20多年前刘清善从集市上买来的便宜货,“跨世纪”的电视机修了四五次也舍不得扔,一支老钢笔换了三次笔尖,依然在使用……屋子简陋,屋内却收拾得干干净净,连窗框内角也一尘不染。“不是我们做儿女的不愿给老人改善生活条件,实在是二老太‘固执’了。”小女儿刘妙莲委屈地说。
每逢年节,孩子们都会给老人们买来新衣,然而,两位老人却更习惯穿旧衣服,而且再三叮嘱儿女们不要乱花钱。平时的生活中,两位老人早饭是普通的米粥,中午以面食居多,晚上也是米粥,最多辅以几样时令小菜。
实际上,在两位老人的记忆中,刘清善也曾“奢侈”过。30多年前,刘清善在镇上当会计,有段时间烟不离手,闲来还喜欢和朋友们打几圈麻将。李素云看在眼里,就给丈夫算起了经济账:一包烟多少钱,一年下来要花多少钱,打麻将赢了不好,输了也不好……刘清善觉得妻子说得有理,揉烂了兜里的烟盒扔在路边,直到现在再没抽过一支烟,玩过一次牌。
回忆起婚后67年的点点滴滴,两位老人说,若不是一路走来互相扶持,怕是撑不到现在。的确,这半个多世纪,他们一路走来殊为不易。
1949年,刘清善高中毕业后回到家乡,通过别人介绍认识了李素云。两人相识、相知、相伴,第二年,便结了婚。由于能识文断字,刘清善被安排在城固县当地做小学教师。当时没有教室,破旧的文庙就是课堂;没有黑板,挂一块木板就能教学;没有本子,将麻纸装订起来就能写字。启蒙教育,需要耐心更需要能吃苦,刘清善白天教书,晚上备课,全心全意投入到教学工作中去。
面对简陋的家,李素云从不抱怨。相反,她每天都默默地支持着丈夫的工作。地里的农活,李素云几乎一人承担,拔草、施肥、收割,一个女人成了家里的壮劳力。在那个粮食短缺的年代里,她还每天变着花样给丈夫做饭。
在妻子无私的支持下,刘清善任教的班级教学质量连年提升,他还连续多年当选为县里的模范教师。提起那段经历,刘清善至今认为:“‘军功章’里,有我的一半,也有老伴的一半。”
1960年,刘清善与李素云带着孩子们定居到了凤县留凤关镇高桥铺村。两人白天参加劳动,夜晚还有挑粪担尿的任务,等到睡觉的时候几乎到了半夜。有时累得受不了,两人就会互相宽慰,互相鼓励。第二天,干活和吃饭的时候,谁的活重,对方就会咬着牙帮着干,甚至会省下哪怕半个粗面窝窝头揣在怀里留给对方。“不互相扶持着,我们俩过不去那些坎儿,也养不大这些儿女。”李素云这样说。
在6个儿女的记忆里,刘清善和李素云从来没有拌过嘴、红过脸,即使有什么不同意见,二老也会经常交换意见,互相包容对方。
当问到“和睦”这个话题时,李素云告诉记者,婚后再苦再难,两人也基本没有过争吵。唯一的一次拌嘴是在30多年前,家里有了些存粮,需要不时背到村上的磨坊去磨成玉米面。孩子还小家里杂活多,一天刘清善下班回来,背起玉米袋就去了磨坊,后半夜才回来。李素云当时就觉得,等哪天休息了再去磨坊岂不更好?为此,两人拌了几句嘴,但很快也就一笑了之了。
刘清善说,家庭和睦的基础一定是建立在包容和理解之上的,只有多为对方考虑,才能赢得对方的信任。而且,有个小窍门,就是一定要发自内心地赞赏对方。
刘清善时常夸奖老伴心灵手巧。家里有一个李素云20多年前用泥巴做成的烧水炉子,刘清善带着记者来到厨房,指着烧水炉子对记者说:“你看,这炉子结实耐用还省柴火,不值得称赞吗?”一旁的李素云则是满脸笑意。
因为笔记本上的6句话,刘清善和李素云一生相亲相爱。如今,他们的儿女和孙辈们都将这6句话视作“传家宝”抄录并珍藏起来,他们相信,只要做到了这6句话,每一个家庭都能和睦幸福。
编辑 石璐 校对 煊煊哥 审核 毛忠生